吳宅被盜案【14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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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宅被盜案【14】
看她如此緊張，袁野就覺得可笑。咳了一聲，吞下嗓子裏的笑聲，故作不耐煩地一揮手：“你放心，我和剛才的陳警官不是一回事，我沒那麽粗魯，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，我是不會為難你的。”對方勾著腦袋，輕輕點點，眼神裏仍然是充滿著畏懼。袁野也不理會她這般，只是直截了當地發問，“你認識吳天香嗎？”
對於這個問題，季郁香楞住了，或許是不明白警察怎麽突然變了話題，有些意外，楞楞地望著他，半天沒有反應。只聽得一聲咳嗽，女子這才回過神來，渾身一哆嗦，搗蒜一般，用力地點點頭。
果然。“那你跟我說說她的情況。”袁野向後一靠，靠在椅背上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，等著她的回答。
季郁香顯然是奇怪，警察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，吳天香和販毒案有什麽關系？盡管心裏充滿了疑惑，她也不敢多問，只能據實回答：“我和她是在歌舞廳認識的，差不多一年了。她年紀比我大，我叫她一聲‘姐’，兩個人相互照應。”說到此，非常謹慎地看著袁野，等著對方的反應。
袁野也在等著她，只有一句話，顯然是不夠的。可是等了好久，她還是不說。試探道：“完了？”
季郁香可憐地點點頭，為難的神情讓人不忍再問。但她忘了，自己面對的是袁野，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，面對著這些女人可憐兮兮的模樣，早就見怪不怪了：“別跟我來這一套，對我沒用。季郁香，我可不想和你擠牙膏，我沒那麽多時間，凡是你知道的，關於她的情況，統統說出來吧。如果你實話實說，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在陳警官面前說說好話。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此話一出，季郁香頓時眼前一亮。但很快，目光又黯淡下來：“警察同志，實話和你說吧，雖然表面上稱姐道妹的，可你也知道，我們這種人，平日裏都不敢告訴別人，自己是幹什麽的，姐妹之間也不詢問，這是規矩，就算是說了，也不一定是真的，所以我……”
“有人告訴我，抓著你的時候，你正在跟人打電話，還提到她。能告訴我，是因為什麽事嗎？”
好像是放松下來一般，她長松一口氣：“是為了美容的事。”
“美容？”
女子點點頭：“吳天香比我年紀大，幹我們這一行的，靠什麽，就靠臉，臉不行了，就什麽也沒有了。她年紀大了，這兩年生意就不好了，賺不到什麽錢，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。我就建議她去美美容，讓自己年輕一點。她這幾年也攢了一些錢，就答應了。然後我就帶她去了一個朋友開的美容院，她也非常滿意。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，付了定金以後，她就沒有再出現，那個朋友跟我打電話，問我她還去不去了。我也在和她聯系，可一直沒有聯系上，這些日子也沒有見過她。”
“她是什麽時候和你去美容院的？”
“哎呦，那時間就長了，有一個月了吧。具體的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這一個月的時間裏，你都沒有見過她麽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半個月前吧，只是打了個招呼，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面了，電話也打不通。不過，這一個月的時間裏，她好像都沒有來歌舞廳上班。”季郁香回憶地說著。說到“上班”兩個字，卻遭來袁野的一記瞪眼，嚇得她趕緊閉上了嘴巴。
這種事情還好意思說是“上班”，袁野真的是無語。不過他現在也不願意糾結這個問題，只是接著問道：“吳天香和你聯系的手機號是多少？”
拿出手機，季郁香翻出一個號碼，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袁野。咽了口口水，糾結了許久，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：“吳天香到底怎麽了，她……”
“你帶她去的美容院叫什麽名字，在什麽地方？”不給她詢問的機會，也t沒有回答她提出的問題，袁野仍然是自顧自的發問。
“昌儀美容院，地址是……”季郁香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，並且沒有再多問吳天香的情況，雖然好奇，但她知道，不該問的別問。
把她說的記錄下來，合上筆記本，袁野重新擡頭看著這個女人：“謝謝你提供的內容，我們會核查清楚的。至於你剛才提出的問題，我也可以告訴你，吳天香死了。”
“什麽，死了？”季郁香訝然失色，呆在那裏，臉色煞白，好半天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是被人害死的，在一個出租屋裏，警方正在查找兇手。如果你知道什麽，有什麽線索，我希望你不要隱瞞。找到兇手，也是為了保護他人。”袁野說著，深深地看著她，他相信，話中的深意，女人應該明白。等了一會，女人依然如故，沈默著，發呆著。而得到這麽多線索的袁野卻不願意繼續在這裏耽誤時間，只是囑咐同事好好看著她，然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。
回到辦公室，袁野對比了郭平金留下來的手機號和剛剛得到的手機號，果然不一樣。郭平金給自己的手機號聯系人只有他一個，而且已經欠費停機；說明那個手機號吳天香並不常用。而現在季郁香給的手機號，據她所說，吳天香經常和別人聯系，應該是常用手機號。郭平金說的沒錯，吳天香確實換了號碼。如果當初郭平金細心記下，自己或許可以早點得到線索。想這些已是無用，反正已經得到了新號碼，袁野也不耽誤，把剛得到的手機號交給了技術部門，自己則是帶人去了那家昌儀美容院。
美容院接待處幾位小姑娘見到警察，神色非常慌亂，待問清楚來意，才舒了一口氣，一個人急忙上了樓，去請什麽經理。袁野一看如此，就知道這不是什麽正規美容院，不過自己來到這裏目的不在此，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，只是暗暗地記在心裏，如果沒事了，要把這個美容院好好查一查。
接待袁野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職業女性，看到了兩個警察，先是一楞，很快便回過神來，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：“你好，我姓金，是這裏的院長，袁隊長叫我金院長就可以了。”
“金院長。”和她握了握手，看著她的眼色，袁野坐了下來。隨即有人端上熱茶，道了謝，面對著眼前的職業女士，開門見山地說道，“金院長，不好意思，來到此處，是需要金院長幫個忙。我們目前在調查一個案子，案情的當事人叫吳天香，是個女人，根據我們得到的情況，這個女士曾經是貴店裏的顧客……”
“袁隊長，我們這個美容院客人比較多，你突然提起名字，我還真的沒什麽印象。不過我可以讓我的助手幫你查查。”說著，對著櫃臺上的幾個丫頭使了個眼色。
“據我所知，吳天香是由人介紹過來的，因為長時間沒有來，你們還給她的朋友打過電話……”袁野突然問了一句。因為他想起季郁香說的話，這個美容院是她朋友開的，而且她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吳天香的情況，怎麽重要的客人，金院長怎麽可能不知道？
金院長卻是笑了，坦然解釋道：“袁隊長，我想你是誤會了。我雖然是這裏的院長，可這個美容院並不是我一個人的，除了我以外，還有其他股東；另外，為了招攬生意，我還讓全體員工進行推薦，我給他們提成分紅。生意雖然是朋友介紹，但到底是誰介紹的，我也說不清楚。”
既然她如此說，袁野也找不到破綻，而且看她神情坦然，不像是說假話，他也只能點點頭，表示相信。其時，有一個小丫頭拿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，遞給了金院長。金院長翻了一會，點點頭說道：“有這麽一個人，是一個月前登記的，交了押金，然後就沒有再來了。介紹她的人是……去把田老師叫來。”擡頭，她吩咐身邊的小姑娘，然後就把記錄本遞給了袁野。
袁野拿過來一看，和她說的差不多，吳天香是一個月之前來的，很簡單的記錄，然後就沒有了。押金交了2000。這讓袁野非常不解，按照自己的調查，吳天香是一個生活很困難的人，2000塊錢不是個小數目，她不可能把這麽多錢白白扔給別人。也就是說她肯定是要進行美容的，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突然改變了計劃。還有，她是半個月前被害的，而距離她準備美容，差不多是半個月的時間，足夠她來這裏做一次手術，可問題是她並沒有來。這半個月中，到底發生了什麽，讓她連美容這麽重要的事都放棄了？顯然，這是重點，要找到殺人兇手，必須弄清楚這個原因。
不一會，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來到了袁野面前。袁野打量了他一番，關於此人的情況，金院長已經和自己說過了，他是這裏的美容師，專門做臉部護理。可此人一出現，就給袁野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，讓他怎麽也不能把他和一本正經的醫生聯系在一起，總覺得這個人不靠譜，如果是自己，絕不會選擇這樣一個人給自己在臉上動刀子。厭惡歸厭惡，袁野並沒有把心之所想說出來，而是直截了當地提起了吳天香。誰料，一提起這個名字，這個男人臉上馬上就露出不耐煩的神色—
“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回事，說的好好的，三天以後做手術，我都給她安排好了。誰知道，一個月過去了，還沒有來。害得我這個月獎金都沒有。”最後一句話基本上是嘟囔出來的，聲音很小，好像是生怕金院長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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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如此緊張，袁野就覺得可笑。咳了一聲，吞下嗓子裏的笑聲，故作不耐煩地一揮手：“你放心，我和剛才的陳警官不是一回事，我沒那麽粗魯，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，我是不會為難你的。”對方勾著腦袋，輕輕點點，眼神裏仍然是充滿著畏懼。袁野也不理會她這般，只是直截了當地發問，“你認識吳天香嗎？”
對於這個問題，季郁香楞住了，或許是不明白警察怎麽突然變了話題，有些意外，楞楞地望著他，半天沒有反應。只聽得一聲咳嗽，女子這才回過神來，渾身一哆嗦，搗蒜一般，用力地點點頭。
果然。“那你跟我說說她的情況。”袁野向後一靠，靠在椅背上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，等著她的回答。
季郁香顯然是奇怪，警察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，吳天香和販毒案有什麽關系？盡管心裏充滿了疑惑，她也不敢多問，只能據實回答：“我和她是在歌舞廳認識的，差不多一年了。她年紀比我大，我叫她一聲‘姐’，兩個人相互照應。”說到此，非常謹慎地看著袁野，等著對方的反應。
袁野也在等著她，只有一句話，顯然是不夠的。可是等了好久，她還是不說。試探道：“完了？”
季郁香可憐地點點頭，為難的神情讓人不忍再問。但她忘了，自己面對的是袁野，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，面對著這些女人可憐兮兮的模樣，早就見怪不怪了：“別跟我來這一套，對我沒用。季郁香，我可不想和你擠牙膏，我沒那麽多時間，凡是你知道的，關於她的情況，統統說出來吧。如果你實話實說，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在陳警官面前說說好話。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此話一出，季郁香頓時眼前一亮。但很快，目光又黯淡下來：“警察同志，實話和你說吧，雖然表面上稱姐道妹的，可你也知道，我們這種人，平日裏都不敢告訴別人，自己是幹什麽的，姐妹之間也不詢問，這是規矩，就算是說了，也不一定是真的，所以我……”
“有人告訴我，抓著你的時候，你正在跟人打電話，還提到她。能告訴我，是因為什麽事嗎？”
好像是放松下來一般，她長松一口氣：“是為了美容的事。”
“美容？”
女子點點頭：“吳天香比我年紀大，幹我們這一行的，靠什麽，就靠臉，臉不行了，就什麽也沒有了。她年紀大了，這兩年生意就不好了，賺不到什麽錢，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。我就建議她去美美容，讓自己年輕一點。她這幾年也攢了一些錢，就答應了。然後我就帶她去了一個朋友開的美容院，她也非常滿意。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，付了定金以後，她就沒有再出現，那個朋友跟我打電話，問我她還去不去了。我也在和她聯系，可一直沒有聯系上，這些日子也沒有見過她。”
“她是什麽時候和你去美容院的？”
“哎呦，那時間就長了，有一個月了吧。具體的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這一個月的時間裏，你都沒有見過她麽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半個月前吧，只是打了個招呼，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面了，電話也打不通。不過，這一個月的時間裏，她好像都沒有來歌舞廳上班。”季郁香回憶地說著。說到“上班”兩個字，卻遭來袁野的一記瞪眼，嚇得她趕緊閉上了嘴巴。
這種事情還好意思說是“上班”，袁野真的是無語。不過他現在也不願意糾結這個問題，只是接著問道：“吳天香和你聯系的手機號是多少？”
拿出手機，季郁香翻出一個號碼，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袁野。咽了口口水，糾結了許久，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：“吳天香到底怎麽了，她……”
“你帶她去的美容院叫什麽名字，在什麽地方？”不給她詢問的機會，也t沒有回答她提出的問題，袁野仍然是自顧自的發問。
“昌儀美容院，地址是……”季郁香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，並且沒有再多問吳天香的情況，雖然好奇，但她知道，不該問的別問。
把她說的記錄下來，合上筆記本，袁野重新擡頭看著這個女人：“謝謝你提供的內容，我們會核查清楚的。至於你剛才提出的問題，我也可以告訴你，吳天香死了。”
“什麽，死了？”季郁香訝然失色，呆在那裏，臉色煞白，好半天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是被人害死的，在一個出租屋裏，警方正在查找兇手。如果你知道什麽，有什麽線索，我希望你不要隱瞞。找到兇手，也是為了保護他人。”袁野說著，深深地看著她，他相信，話中的深意，女人應該明白。等了一會，女人依然如故，沈默著，發呆著。而得到這麽多線索的袁野卻不願意繼續在這裏耽誤時間，只是囑咐同事好好看著她，然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。
回到辦公室，袁野對比了郭平金留下來的手機號和剛剛得到的手機號，果然不一樣。郭平金給自己的手機號聯系人只有他一個，而且已經欠費停機；說明那個手機號吳天香並不常用。而現在季郁香給的手機號，據她所說，吳天香經常和別人聯系，應該是常用手機號。郭平金說的沒錯，吳天香確實換了號碼。如果當初郭平金細心記下，自己或許可以早點得到線索。想這些已是無用，反正已經得到了新號碼，袁野也不耽誤，把剛得到的手機號交給了技術部門，自己則是帶人去了那家昌儀美容院。
美容院接待處幾位小姑娘見到警察，神色非常慌亂，待問清楚來意，才舒了一口氣，一個人急忙上了樓，去請什麽經理。袁野一看如此，就知道這不是什麽正規美容院，不過自己來到這裏目的不在此，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，只是暗暗地記在心裏，如果沒事了，要把這個美容院好好查一查。
接待袁野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職業女性，看到了兩個警察，先是一楞，很快便回過神來，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：“你好，我姓金，是這裏的院長，袁隊長叫我金院長就可以了。”
“金院長。”和她握了握手，看著她的眼色，袁野坐了下來。隨即有人端上熱茶，道了謝，面對著眼前的職業女士，開門見山地說道，“金院長，不好意思，來到此處，是需要金院長幫個忙。我們目前在調查一個案子，案情的當事人叫吳天香，是個女人，根據我們得到的情況，這個女士曾經是貴店裏的顧客……”
“袁隊長，我們這個美容院客人比較多，你突然提起名字，我還真的沒什麽印象。不過我可以讓我的助手幫你查查。”說著，對著櫃臺上的幾個丫頭使了個眼色。
“據我所知，吳天香是由人介紹過來的，因為長時間沒有來，你們還給她的朋友打過電話……”袁野突然問了一句。因為他想起季郁香說的話，這個美容院是她朋友開的，而且她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吳天香的情況，怎麽重要的客人，金院長怎麽可能不知道？
金院長卻是笑了，坦然解釋道：“袁隊長，我想你是誤會了。我雖然是這裏的院長，可這個美容院並不是我一個人的，除了我以外，還有其他股東；另外，為了招攬生意，我還讓全體員工進行推薦，我給他們提成分紅。生意雖然是朋友介紹，但到底是誰介紹的，我也說不清楚。”
既然她如此說，袁野也找不到破綻，而且看她神情坦然，不像是說假話，他也只能點點頭，表示相信。其時，有一個小丫頭拿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，遞給了金院長。金院長翻了一會，點點頭說道：“有這麽一個人，是一個月前登記的，交了押金，然後就沒有再來了。介紹她的人是……去把田老師叫來。”擡頭，她吩咐身邊的小姑娘，然後就把記錄本遞給了袁野。
袁野拿過來一看，和她說的差不多，吳天香是一個月之前來的，很簡單的記錄，然後就沒有了。押金交了2000。這讓袁野非常不解，按照自己的調查，吳天香是一個生活很困難的人，2000塊錢不是個小數目，她不可能把這麽多錢白白扔給別人。也就是說她肯定是要進行美容的，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突然改變了計劃。還有，她是半個月前被害的，而距離她準備美容，差不多是半個月的時間，足夠她來這裏做一次手術，可問題是她並沒有來。這半個月中，到底發生了什麽，讓她連美容這麽重要的事都放棄了？顯然，這是重點，要找到殺人兇手，必須弄清楚這個原因。
不一會，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來到了袁野面前。袁野打量了他一番，關於此人的情況，金院長已經和自己說過了，他是這裏的美容師，專門做臉部護理。可此人一出現，就給袁野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，讓他怎麽也不能把他和一本正經的醫生聯系在一起，總覺得這個人不靠譜，如果是自己，絕不會選擇這樣一個人給自己在臉上動刀子。厭惡歸厭惡，袁野並沒有把心之所想說出來，而是直截了當地提起了吳天香。誰料，一提起這個名字，這個男人臉上馬上就露出不耐煩的神色—
“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回事，說的好好的，三天以後做手術，我都給她安排好了。誰知道，一個月過去了，還沒有來。害得我這個月獎金都沒有。”最後一句話基本上是嘟囔出來的，聲音很小，好像是生怕金院長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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